#给风风的 @当枯
#一场贝和杰之间的柏拉图式恋爱
#其实是贝杰无差
Jack Sparrow喜欢阅读,这样说可能很可笑。因为大多数海盗都不识字,但他不是。
他喜欢读一些诗,一些剧本。
《哈姆雷特》让他和Cutler Beckett有了第一次共鸣,接着是那本由沃德船长写的冒险故事。
Jack看世界的眼光,他对生命一词的见解让Cutler着迷。他有一瞬间,误以为自己是跨过了此端宇宙,在彼端宇宙找到了另一个自我。皮囊之下,也许是两个相似的灵魂。因此他对Jack格外欣赏,不知不觉就施以了过分关注。
于是他发现了更惊喜的东西。
Jack Sparrow对宝石异常着迷,但他发现,并不是因为宝石的价格。
他送给Jack的宝石从没有任何一枚被换作货币。那些宝石有的被Jack静心收藏了,有的变成了一摊粉末。
Cutler也是局中人,很快就猜出。
Jack Sparrow是着迷于它的色彩。他在Jack身上嗅到一丝亚麻籽油的气味。(那是用来让宝石粉末被稀释成颜料的,Beckett对那再熟悉不过了)Jack手上若有若无的青金石粉总是会将航海日记上Cutler的眼神抓过去。
“你最近在研究作画?”Cutler装作漫不经心的讲道。
“是的先生,”Jack并没有感到太多惊讶,他的上司一向聪明。“我正苦恼于调出云彩的颜色。”
“那么,Sparrow先生,你认为它是什么颜色呢?”
“起初,我以为它是白色,后来我又发现它还有蓝色。”
Cutler无声的笑了一下,很是符合他们贵族的礼节,也没有嘲笑的意思。他走到窗边,打开了那扇永远紧闭的窗户。“过来吧,Jack.”
海盗有些瑟瑟地站到窗边,“你看。”云朵并不是很多,但阳光正好,风迎面来,吹醒了迷途的Jack。他的眼睛一亮。“发现什么了吗?”
“绿色,”他还在仔细观察。“黄色,还有一些灰色!”
“我想我知道那是什么了,谢谢你!Cutler !哦不,Beckett先生。”
“Cutler is fine.”他告诉Jack,阳光打在男人的额头,眉间,眼底。
“这儿刚好可以看见日出,如果你喜欢,这扇窗永远为你打开。”
Cutler Beckett不是画家,Jack Sparrow也不是,他们与艺术根本沾不上半点边,都忙着在这权利海里翻云覆雨。他们灵魂上的联系是那么的脆弱,不堪一击。只要走出这小小的画室,仿佛就断线了。他是上司,而他是下属。没有默契,没有赞许。
这一点,他们彼此都清楚,也没有挑明开来。
大家都知道Cutler对油画着迷,也有不少人用名家的画作来讨好他,他因而有了不少汲取经验的机会,期间也画了不少。
是那天,Cutler Beckett第一次画出了让自己满意的作品。
Jack Sparrow靠在窗边,朝阳半探身子,晨光温和地趴在他的脸上,像是蒙了一层若有若无的面纱。他看着外面的海洋,思绪飘远。察觉到了什么,他的睫毛微微一颤。“Beckett先生。”Jack立马站直,拍了拍裤子,尽管那并没有什么脏东西。
“别动。”他拿来画笔。
一副惊世之作诞生了。
没人知道作者,也没人进行拍卖。大家都很好奇它的去处。不过恐怕只有二人知道。
“Jack,我会把它送给你。”
“真的吗,我不知道我竟然可以……”
“你觉得把它挂在坏女孩号的船长室怎么样?”
“Beckett 先生!我…我不知道怎么说,我太荣幸了……我…”
“如果你把那批黑金运了,你就能得到她。”
他在试探Jack,他得到一个缥缈的答案,他以为那是肯定的意思。
那不是。
他以为Jack Sparrow是一个野心家,是一个能够不择手段打到自己目的人。他以为Jack Sparrow终有一天会坐到他的位置上,他也很乐意见到那一天。他以为,但也只是他以为。
失望,绝望。不知是哪一种占据了他的身体。
他觉得自己失去了全部,生命,躯体,灵魂。但没有失去那份执念,对Jack Sparrow的执念。
Jack Sparrow,我多恨你啊,你是那么自在,可以随心所欲的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。我不能,我被这宦海的淤泥禁锢了。如果抓住了你,你能停在我的手中吗?
熊熊烈火,吞噬了两个人对彼此的最后一点期待。
从此,再无坏女孩号。
再无。
名画匿迹。
“Do we have an accord?”
Jack Sparrow拿着手杖,装腔作势的走到Cutler Beckett的画像前,那是一副标准的官画,背景也用的很考究。
他不难发现,画中,Cutler背后的云彩比其他画的颜色看起来更丰富,更复杂。那有绿色,黄色,灰色……很显然,Cutler Beckett并没有吸取教训,他仍相信着Jack Sparrow。
Jack Sparrow在镜面的反光里看了他一眼。
不知,
是爱还是忏悔,
是恨,
还是无奈。
-En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