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在梅边在柳边

【贝杰】临刑十六日03

01 02(删了,不十分影响剧情,想看得宝子可以入我首页的临刑的打印本)
#cp为贝杰

  “贪欲是人类无法避免的,”

  Beckett站在高高的看台上,跟旁边的Jack说道。

  “有人因财而贪,有人因权而贪,有人则被美色所困……总之,人总是会找到他想要的。并且倾尽所有去得到那个东西。”

  “这也导致很多人走向了极端,”他掀开幕帘,让视野更大一些,“你看这些海盗,他们将一艘商船洗劫一空,并杀光了船上的所有人。为的就是满足自己的私欲。”

  “我们总是会死于私欲膨胀,不是吗?”

  Jack穿了一件蓝色绒面的礼服。点缀面料的金线显露出它的高贵,袖口内衬垫了几层蕾丝,这样的装扮似乎是Beckett的偏好。

  年轻人一时不知道接什么话,只是点点头,他搞不明白为什么他的上司会选择带他来看绞刑。Jack是个货真价实的海盗,但那绝不代表他喜爱嗅到血腥气。事实上,他十分讨厌看到暴力的、流血的场面。更不要说,受刑的海盗还有可能是他的旧相识。

  他皱着眉头,好几次强迫自己放松下来,又在不经意之间再次皱紧。他没有忍住,还是将那个问题问了出口。

  “为什么要带你来看绞刑?”Cutler有些好笑地看着他,他的语调听起来傲慢极了。“人的一生有两件大事。一件是出生,一件是死亡。一个看多了生死的人,面对再大的场面,也会从容有度。”

  Jack本想找些理由来反驳他,但等到他冷静下来的时候,他惊异地发现Cutler Beckett的话也不无道理。当然,Cutler Beckett的这一席话,到后来的时候,也在他们两人的身上印证了。

  正当口,Jack Sparrow欣喜地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受刑的男人,于是他抱着汲取社会经验的态度睁大了眼睛。

  过了二十分钟,被行刑人仍抽搐着,再过了一段时间,他的生命才在那个套绳里被画上了句号。

  这时,Jack感觉到Cutler一直在用余光来观察他的反应,他有些失落,但很快又觉得Cutler的怀疑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。

  他离Beckett如此之近,以至于都差点忘记了自己是谁。

  他是个海盗。七海之子,他是Captain Jack Sparrow.

  那些若有若无的余光帮他想起来了。也帮他解决了之前那些两难的迷题。也许在当口,他会在东印度公司工作,为Beckett做事,但真要到做出抉择的时候,他会为自己,为自由做事的。

  不管那会要付出什么代价。

  
   直到太晚,

  
   夜莺都停止了歌唱,Cutler Beckett才遣走了车夫,并执意使Jack驾那辆马车送他回府。

  年轻的船长有些疑惑,但出于尊重和爱慕,他还是坐在马车前头,抓紧了缰绳。

  他按照Beckett之前所关照的,把马车带到一个不显眼的洞穴前。

  男人从布帘里走出来,把一个花环架在Jack的头上。原来他把帘幕阖上就是为了编这个东西。Sparrow开口想嘲弄他的幼稚,却又觉得这样也有些浪漫,便笑而不语。

  他走在前面,于是被刚从马车上下来的Cutler蒙住双眼。

  今天的他闻起来是佛手柑的味道。

  “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,给你的惊喜。”

  “如果你能把这批货物安全送到殖民地,我就把坏女孩号送给你。”

  坏女孩号!

  他差点就挣脱了Beckett的双手,转过去给他一个吻。

  但随着他们走的步子多了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不悦的味道,至少是,令Jack Sparrow不悦的味道。

  他皱禁眉头,那闻起来比死掉三个月的臭鼬还臭。那是一种由死亡,绝望,和一切不好的东西交织起来的气味。地狱幽魂的悲嚎与铁链之间碰撞的声音,萦绕在他的耳蜗。

  他才突然感觉那双手有些冰冷。

  Jack睁开双眼,眼前的景象差点让他心脏骤停。阴冷的洞穴被严肃的寒铁撑起,哀嚎从被关押的上百名奴隶的血口中发出。

  他汗毛直竖,打了个冷颤,太阳穴像被什么重物狠狠敲了一下,害得他头疼欲裂。Jack伏在一棵树前,缓了很久。

  头上那顶花环此时竟像是带刺的荆棘一样死死地箍住他的脑袋,很疼。

  Cutler把一只手放在他的额前,Jack不由得被这淡淡的香气所吸引,无意识地用鼻尖蹭了蹭。倏地想起什么,又厌恶的拍开他的手。他极力收敛住了脸上的不悦。

  “这就是您说的货物吗?”

  男人点点头,食指描绘着情人的轮廓。

  “人可不是货物,我的先生。”

  “我会把坏女孩号改造成运送'黑金'的船,如果你成功地把她送到了,我会升职,成为勋爵,而你……则是我最信任的下属。”

  他本想说勋爵夫人,但Cutler认为,现在这个场景并不适合调情。

  “怎么样?坏女孩号未来的船长?”

  那可真是他致命的弱点。

  “Captain Jack Sparrow?”

  Beckett刻意加重了'Captain'一词,,那让Jack想起他之前跟着Beckett一起去中国听戏时,乐师催促名角上场时奏响的急急令。

  他妥协了,点点头,行尸走肉般的处理了一些琐事。跟Beckett一起回到住处时,他站在窗前看了很久的月亮。

  Sparrow总是给Cutler打造出一个神采奕奕,高视阔步的自己。

  这样心猿意马的模样是十分少见的。

  Beckett躺在床上,看月光把窗前人的锋芒氤氲,心底突然泛起一丝酸楚,想把他抱在怀里,轻柔的吻一下他的额头。

  他影影绰绰看见Jack伸出手,在脸上揩了一把。身体小幅度的颤着,不过只声未出。

  Cutler暗自跟自己的内心较量起来,事情已经进行到了这一步,如果这时候走过去安慰他,跟他说不用去运送那批黑金了,那么一切都会化作泡影。

  野心家于是咬咬牙,逼迫自己狠下心来,闭上了眼。

  半梦半醒之间,只感觉有人轻轻用脸碰了碰他的脸,湿润的睫毛挠得Cutler的鼻子有些痒。

  
   刚才就应该吻他的。

  孤独的人在沉睡前这样想到。

  -TBC
 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   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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